唱片:一个人的芭蕾
艺人:拇指姑娘
出品:拾柒贰肆唱片&红石水唱片
从情歌王子到电音顽童
作者:小海绵
这个世界最不缺少的就是“爱表现自己”的人,往往这些人会被更多人说成是臭显摆。一个而立壮男,以“拇指姑娘”的名义不断发行专辑(他还有一个女性化的名字“子芙”)。从现象看表面,这非常符合当下选秀节目“男人女性化,女人男性化”的变态现状,但是,当我看过照片之后,那种“路见不平一声吼”的长相,很快让我打消了对此人“娘们”形象的猜测。听明白音乐不一定能看明白一个人,更何况音乐对于大多数人的生活来说,只要有个好听的声就可以。而对于那些生产音乐的人,音乐绝不是出点声音那么简单。
拇指姑娘是近年来中国民谣音乐中的佼佼者,他们童话式的封面设计,精彩旋律,令人回味的歌词,还有“成长三部曲”循序渐进的音乐思路,是从其他民谣歌手身上看不到的优点。我和很多人一样媚俗,喜欢《亲爱的苏》反复循环在耳朵里,子芙的声音就像小时候陪我玩耍的邻居玩伴,有亲近感,也会对此人产生好奇心。“成长三部曲”从童谣的可爱,少年的惆怅到青年的彷徨,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旋律特别好听。
拇指姑娘乐队
新专辑《一个人的芭蕾》,从名字上就能俘虏一部分少女的心。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反复播放两遍之后,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感受,脑子里是大段大段的空白。不喜欢,可是还能接受,喜欢,又找不到理由。上网看资料,唱片介绍写着“这是一张颠覆性的唱片”,被收录的歌曲很杂,爱情已经不再是子芙表达自己的唯一主题,再次听,怎么也无法和之前那个唱情歌的小王子联系到一起。他也许还是那个王子,我则成了那个趴在城堡外面向里张望的局外人。
《一个人的芭蕾》,吉他声音像是一个落地钟左右摇摆,大段落的电子音效铺开了氛围,歌词像是在对自己说话,孤单的味道响彻在一个人的房间里,不知道为什么取名芭蕾,闭着眼睛,可以想象成一个人在自己的理想世界里自由陨落,那种挣扎姿态也是一段优美的舞蹈。《白色垃圾》有着街舞似的电子节奏,歌词写着“有些飞翔并不需要翅膀,有些拥抱伸出双手也够不到”。《那个坐在楼顶上抽烟的人不是我》可以看到一个人在街口徘徊的身影,他不喜欢和人说话,喜欢发呆,喜欢抽烟,最后又不得不融入进那些不相干的麻木的人群中。“与其苟延残喘,不如从容燃烧”,子芙说要把这首歌献给贾宏声。
《坏警察》只有短短几十秒,女声娇媚的唱法很容易联想到现实社会存在的一些诟病。《寻找草ni马》是拇指姑娘早先音乐的一个延续,主唱极其认真的唱法让人发笑,中间一些人的怪叫就像一个话剧表演的现场,加上李志的歌唱,整首歌极具商业色彩。《鞋盒》会被河蟹的,整首歌以一个“快递事件”为故事背景,对现实不满,愤怒着咆哮着的无奈。《谁能和我不分开》已经听过了,专辑里的背景有世界音乐的影子,悠远的音色,安静让人害怕的唇语在耳边交替,仿佛一对男女从相识到默契再到撕裂的情感进程。听说这是子芙为他离别的爱人写得最后一首歌,放到专辑最后可能就是为了表达永恒。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另一面,每个人也都有表达的权利。拇指姑娘自言其说用“转型、颠覆”来形容这张新专辑。它听起来确实和之前的拇指姑娘不一样,声音充斥着恐慌和不安,多听几遍又能让人安静。大概,小王子的灰姑娘不见了,他焦虑着,在空无一人的音乐城堡里走来走去,独自一人承担现实,他一会儿止住脚步,一会儿又开始哭闹奔跑。而所有的这些都来自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