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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
雷光夏 - 我是雷光夏 |
作者/转载人 |
land |
时间 |
6/12/2005 |
出处 |
中国独立 |
在光夏的第一張個人創作專輯《我是雷光夏》中,集結了她從高二到大三時期的創作,誠如創作者自己所言,這樣的歌曲是只有在那個年紀的時候才會寫作的作品,一旦跨越那個年紀,就不會也不能寫出那樣的歌了;那麼,早已過了這樣的年紀的我,又是如何看待這張專輯的呢? 「於是CD啟動,在這個最珍貴而虛幻的時刻,老鼠是駿馬,南瓜是馬車,我們穿上一身粉紅色的蓬蓬裙就要去赴宴了。」 隨著下課的鐘聲響起,第一個衝擊著我的聽覺神經的,是光夏那純淨的令人心醉的嗓音。光夏的聲音是乾淨的,不帶一絲塵世雜質,仿若不曾經歷險惡世間污染迫害過的聲音;光夏的聲音是舒緩的、沉靜的,彷如不論何等的傷痛,只要聽過這樣的歌聲,傷口就能被治癒。這樣的聲音,在我初次聽聞的時候,甚至有種想要痛哭流涕的衝動;這樣的歌聲,若不以"天籟"名之,我不知還有何適切的形容詞。 第二個攫取我的聽覺感官的,則是那美麗動人的音樂旋律。這張專輯並未用上繁複的樂器的樂器編組,大都只用上一至二種主樂器做為伴奏,也正因如此,我們能不被華麗的編曲所迷惑,直接觸摸那優美的曲調。在這裡,你聞不到在墮落都會裡心因為寂寞而腐敗的氣味,你嚐不到苦澀戀情裡的百味糾纏,與光夏一同吟唱的,是名為"少女心事"的美好情緒,是一種就算明知夕陽終將逝去,但餘暉仍舊溫暖的感受;是一種就算戀情已矣,依然能夠微微一笑,然後各自前行的雲淡風輕。 整張專輯的行進非常特別,就像一格格定格的底片,每一格底片各自提供光夏在不同時空段落的切片,各個切片之間則用「時間」做為串場。做為開場的「時間(I)」,光夏這樣緩緩地說著:「在夢中,低頭看見自己的白色短襪和黑皮鞋,就知道又回到了高中時代……」,引領著我們進入這38分鐘的夢境。第二串場的「時間(II)老電影」,背景音是老式電影放映機膠卷捲動的聲音,每當聽到這裡,我總是不由自主想起「新天堂樂園」這部電影,那是個看電影還無限美好的時代,電影連結至人生最直接的感受,而感動是無需辯證的。第三串場是「時間(III)小學生們總是……」,收錄了遊樂場音樂與小學生下課時的聲音,還記得嗎,小學的時候只要一下課,總是興高采烈的往外衝,就好像短短的十分鐘裡我們可以玩遍整個世界,什麼時候開始,我們不再以單純的心去面對單純的喜悅了呢?或許答案就在「時間(IV)」吧,「無論多不耐煩,也總要面對像海潮那樣湧來的其它種種事實。冬天很長很長,戰爭的細節變成電視遊樂器。」,我們終將面 對"長大"的事實,而下一代的孩童則在戰爭中學習長大。最後的串場是「時間(V)消失」,預告了夢境的消失與光夏音樂風格的轉變。 在各個切片裡,我不得不推薦第三軌的「逝」,隨著黃中岳的空心吉它聲響起,我的心頓時被吸引揪緊,及至光夏唱出「一切沸騰的感情,都將沈澱為清澈的空氣」時,令人頓時領悟原來失戀也可以這麼的簡單,不帶一絲怨懟;除此之外,中岳的吉它伴奏可說是美極了,一方面與光夏的歌聲搭配的絲絲入扣,一方面又像是光夏似乎不存在似的吉它獨奏,就連滑弦的聲音都顯得如此迷人;這首曲子為我們做了人聲與吉它完美搭配的最佳典範。不僅如此,仿彿意猶未盡似的,第 五軌的「榜外」除了一小段的雙吉它間奏之外,基本上也是一人與一把吉它的組合,而更令人讚嘆的是,光夏竟能將落榜的哀傷譜寫出如此優美的曲調!而第九軌「獵小海豹」的詞來自詩人非馬的詩,是光夏在高二的時候讀了詩人的詩有感而譜的曲,想想自己高二的時候在做什麼,還真是令人汗顏哪;除此之外,個人對優美的鋼琴伴奏向來沒什麼抗拒力,加上歌詞裡所流露的環保意識,在在都使得這首歌成為整張專輯中我最喜歡的曲子。 除了曲調動人之外,光夏的詞亦有可觀之處,從歌詞中隱隱流現的詩意,顯現了光夏駕御文字的深厚功力。在「冬天不相干的故事」裡光夏這麼唱著:「下一場社會主義的雪吧或是抹去這河岸的留言戰爭還沒有爆發許多人卻早已陣亡」我已分不清光夏是在唱歌還是在吟詩了。而在專輯的後半,也隱約的預告了光夏第二張專輯的音樂走向,除了拿歌詞當詩寫之外,也開始採用電子樂器,更別提第二張專輯裡的「消失奏鳴曲」根本就是「時間(V)消失」的延伸了。如果你喜歡光夏第一張專輯的話,那麼你一定得聽聽光夏的第二張專輯,那是我聽過的最好的作品其中之一。 其實,我覺得這張專輯是給已經過了那個年紀的人的一個獻禮。按下PLAY鍵,喇叭中流洩而出的是濃厚的民謠風味;是啊,曾有那麼一段被稱為「校園民歌」的時期,一段七O年代出生的我只曾耳聞不曾親身體驗過的時期;光夏是否正好恭逢盛會呢?是否曾有過拎起吉它打算就此唱遍寶島各處角落的衝動呢?如果沒有的話,光夏是否打算藉著這張唱片彌補些什麼呢?我不曉得這些問題的答案,我也不曉得若是還在那個年紀的我,是否能夠像現在一樣得到那麼多的感動呢? 聽著光夏的歌,就像置身於過去的餘燼之中,想像起自己的高中時代。曾經,自己也曾幻想過放下一切,就將這一生奉獻給吉它、奉獻給音樂吧;或是也曾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將來要自彈自唱給心儀的女孩子聽,用我的音樂與歌聲打動她。只是我逐漸明瞭,自己並非音樂人的料子,至於情歌最好也是少開尊口為妙以免破鑼嗓音嚇跑人家,這些都是都是隨著年歲增長不得不體認並接受的事實,而吉它也被我塵封在一角。但是,誰曉得呢,或許有一天我終將再拎起我的吉它,正 在聽光夏的我彷如有了這樣的錯覺。 註: 海豹在幼嬰時期的毛色是純白的,獵人為取其皮毛製衣,在變色之前將其用木棒擊斃。 小海豹好奇地抬頭,凝視舉起的木棍,一如喜悅觀看紅色落日,但隨即頭便垂落在冰原上,天真地死亡了。 詩人非馬記述了這個過程,令人震動, 我在高二時為詩譜了曲,現在徵得詩人的同意,將它收錄。 (以上文字節錄自CD內頁) 论坛链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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