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制这张同名唱片时期的低苦艾乐队(来自网络的资料图片)
刘堃说:今天晚上,让我们尽情地欢乐吧,或者….也可以尽情的悲伤.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谁立刻推了我一把,我落下深谷,成了悲伤的那一员.我全然不清楚这悲伤的理由.假如知道,我想就会不那么悲伤.
不是第一次看他们演出,去年的西部音乐节已经让我喜欢上了他们.他们身上有种西北特有的厚重,不少乐手都流露出一种修行者的气质.想来,音乐只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它在那里安家.
他们来自兰州.在他们之前,有另一支十分著名的乐队:野孩子,是灿哥的最爱.就在最近,他还在博客上挂念着他们.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低苦艾,是否也会像喜欢野孩子那样喜欢他们.而在兰州,还有我们共同的好友泥石流.刘堃在接受采访时说: 兰州有很多年轻人喜欢艺术,这里也不是人们通常认为的地域狭长,信息闭塞,其实这里很多喜欢艺术的年轻人有很强的行动力,他们组乐队,策划各种艺术活动,不断的和外界交流提高水平,增长见识.而我们的石榴无疑是其中的一员.我怎样都无法忘记他对电影和音乐的热情,无法忘记我们曾经反复地在msn上商量拍摄一部DV的种种.曾经说好要在成都聚首,四人一起喝花酒;然而,在他毕业之后我们便彻底的失去了联系.我并不常常想起他.可是每当兰州这个词出现的时候,我却一定会想起他,想起我们的约定,想想他现在过得还好么.
多么讽刺啊!我当时确实这样想来着.那些写评的人都是无法进入艺术的人.于是,只能借别人之水来浇心中块垒.我并不打算简单抹杀一切,我相信文字也可以闪现艺术的光芒,可是我始终觉得通过作品来表达自己是最好的出口.所以,我死死地抓住那线希望:我还有可能做自己的音乐,从键盘开始;我还是有可能做自己的DV----某一天,和雅克,石榴,灿哥他们一起.
他们的音乐来自生活,也是写给生活的.写给母亲,写给父亲,写给自己,也写给那些在二月过生日的人.那是河里的冰刚开始融化的时候,一切都是那样的低沉.然而,你听得见那表层下面的秘密游行.它们只需要一线偶然刺破云层的阳光,就能绽放成最红的花朵;只需要一只伸向他们的温暖的手,就可以裹着风以一种无比优美的姿势奔向南方.
他们是安静的守夜人,默默地在黑暗中穿行.若看到不喜欢的,就远离;看到喜欢的,就拥抱.他们相信哪怕是在黑暗中,也会找到两列驶往不同方向的列车;哪怕是在黑暗中,也会有那样的一块地方可以和一些人相遇.他们从不激烈,但他们会和合适的人一起,把音量开到最大,开车去60年的格林威治村.
最后的曲子让我身上每一个细胞都想跳舞,然而这只能是自己和自己跳的自恋之舞.欢快拥着悲伤旋转.我看着身旁那蹲在墙边把头深深埋进双膝间的女子,暗自猜测:她是否和我一样,也是二月悲伤的孩子……
这张同名唱片的详情[点此浏览]
注:感谢作者授权独立音地发布这篇优秀的评论。原文链接
*发布内容,请注册会员,发布至[IC仓库]栏目,或邮件至indiechina(a)hot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