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古琴,迷失沼泽
——记沼泽乐队“沧浪星.古琴与吉他的交响”08广州音乐会
文字:马向新;摄影:骆驼
有点惭愧的是,当我要开始写沼泽乐队的现场时,却发现自己对于这支本地乐队,最应该了解和熟悉的,却并不那么熟悉。
认识沼泽似乎很长时间了,而如今回想起来,只有记忆中印象最深的两个现场,一个是2003年9月13日,二沙岛露天的法国音乐节上,我忘记是他们翻唱了Radiohead的《High and dry》,还是把《惊惶》唱得太像Radiohead,总之从那次起,每当朋友说起沼泽乐队的现场,我都会说:"海亮的声音很像Thom Yorke。
后来,陆陆续续看过沼泽乐队的现场,也错过了一些演出,期间知道他们成立十周年,发了唱片,开始玩古琴,还从朱芳琼那里听说,海亮和他切磋哪里有好的琴。
5年,就那么转眼过去,再早之前,是从以前爱听开平电台的朋友处得知,唱《红砖墙》的沼泽可谓一个传奇故事,而我也一直觉得,有一支南方的摇滚在坚持,很难得。
10月的某天收到林记的电话,很意外,这位不时在MSN上出现、已经远赴加拿大的朋友突然打来电话,从遥远的、开始进入冬天的国度回到温暖的南方,孩子大了,生活在改变,人变成熟了,"来看演出吧。"这是一场,老朋友的见面会。
记得以前收到林记的电话,总是充满热情(沼泽后来的几位宣传,在印象中也是尽职尽责,一如乐队本身的坚守气质),几年后再见,发福了,也更稳重了,聊起家常、加国生活、老婆孩子,就这样进入中年,后青春期的诗写的是柴米油盐。但我们就是这样长大的,正如乐队本身要面对的市场、工作,和海亮在演出前聊音响租赁的问题会很现实,舞台上他们很投入,生活中,工作仍在继续。
海亮在现场
当晚的演出,最棒的部分是在最后一曲Encore的《变形记》,整个晚上,姬晓的Video都做得很精彩。如果说不久前在北欧音乐节上见到DBG Gary的新潮浮华技术型视觉部分代表了本地叻仔的创意水平,那么从叻女角度看,姬晓独特的女性视角很好地与沼泽乐队的气质融为一体,古琴、化开的墨迹、含蓄的女孩、在迷幻、炸烈、噪音中高速轮回、盛开、凋零的花朵,让我想起了卷川实花、恶女花魁那些在天空中畅游的金鱼、色泽浓艳的画面。
我们总要找一些东西填满空虚,如果声音还不够,时代的潮流已经让所有的乐迷分了心,他们贪心地想要更多,一边看、一边听,一边pogo,陷入狂欢的沼泽……
有些东西是无法复制的,我相信沼泽乐队的现场也是如此。或许下次还是那把古琴或那些video,海亮依然是我印象中在二沙岛空旷背景下高歌的Thom Yorke,阿Roy的白衬衣以及弹断的弦会成为又一个经典形象,姬晓,藏在舞台后面电脑后的魔术师女孩,还会发挥更多的创意,带来万花筒式的惊喜,我相信这些都仍会继续,林记老朋友常回来看看,那么,有什么是无法复制的呢?
也许,就是那夜一切的总和。我们都不再是惨绿青年,音乐、人与事来了又去,成长是一种奇妙的蜕变,偶尔见面,轻弹浅唱,让我们有继续走下去的动力。岁月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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