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钧和Benat 树乐队的两位成员
树的生活
IndieChina:觉得音乐和生活是什么关系呢?
树:(许钧)我没有想过要出名,但是我们会永远做音乐。音乐就像吃饭睡觉一样。就像生命一部分,可以放弃一些事情,但是必须要音乐。而且我是很悲观的人;但是弹琴唱歌的时候我会开心,我离不开音乐。(Benat)对我也很重要。在社会上有些东西比音乐重要,比如身体健康,还有父母之类的,但是音乐对我们来说真的真的非常重要。
IndieChina:在“树”之前有怎样的音乐经历对你们有怎样的影响呢?
树:(许钧)我觉得是必须经历的。他(Benat)之前也是做像重金属啊之类的,我也是;我们几乎什么风格都玩过。很多人问我们现在是什么风格,我们说现在就是“树”的风格。我希望做到一听就是我们两个人,在经历过很多的风格之后,两个人见到,所有这些发生碰撞,就出来一种新的东西。(Benat)对,你可以看我们随便的某一首歌,这首歌可能会有一点点摇滚,一点点流行,都有;比如Letter(“Letter to Myself”),有一些乡村,后来是摇滚,最后还有一点点metal,因为我们玩过很多很多风格。(许钧)“Bye Bye Bye”后面又有些实验。我们都喜欢后摇。但是我们不会刻意的加进去。我们就是觉得这个地方需要了就加进去一点儿。我们两个不想在组乐队之前决定做某一种风格,而是我们做音乐吧,不管风格怎么样,只要音乐就好。(Benat)而且如果决定玩某一种风格,就会模仿那些很好的乐队。
IndieChina:录专辑的时候有什么难忘的事吗?
树:(许钧)我们这张专辑录了六个月,几乎98%的时间每天在一起录音。(Benat)而且我们用了很久以前的那种录音机。(许钧)对,我们不是拿电脑录得,我们是拿他从西班牙带回来的一个八轨的录音机。(Benat)不方便。现在电脑很方便。(许钧)电脑你某个地方弹错了可以再从这个地方开始,但是录音机不是,不能错,错了就要重新来。录音中间就发现,很多细节是忽然觉得这样会很好听,就加进来。也许我们现场不会用,但是在CD中会出现。我觉得这是录音的好处。
IndieChina: 与青年艺术家合作展览和配乐的契机是什么?为什么想要参加这些活动?
树:(许钧)这个就是我们很早之前认识一个画廊老板,他/她非常支持青年艺术家。我们的专辑封面就是一个青年艺术家帮我们做的,现在在欧洲做展览。杭州的影像艺术家很信赖我们,我们很高兴。他的片子几乎都是我们来配乐。我们很喜欢这些片子——因为也是那种可以延伸的东西,不会告诉你想要表达什么,就是让人自己想,每个人想的不一样。我们也很乐意跟他们合作,也许没有钱,但是我觉得比做商业演出要有意义。(Benat)他们的很多想法和我们的一样。(许钧)有些东西是相同的。比如我们的“Bye Bye Bye”的视频。
IndieChina: 现在的状态是自己认为最理想的吗?
树:(许钧)我觉得我可以更好一些。我有些消极,我觉得自己可以不那么消极。(Benat)不是的,我也可以更好一点。(许钧)但是慢慢来吧,有些东西也急不得。身边总是会发生很多奇怪的事情,所以会消极。
IndieChina:巡演之后有什么打算?
树:(Benat)休息一下吧。(许钧)他回西班牙一个多月,我要去旅行一下。回来之后我们会准备一张EP,是配乐,把给他们的配乐整理成曲子,做一张四五首曲子的EP。这个也许就是给喜欢我们的人再听一些我们再去延伸的东西。
IndieChina:谢谢你们! 最近的巡演也辛苦了!
树乐队在巡演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