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摇滚乐需要有一批人很严谨地去在乎本土化进程,《寂寞.夏.日》是我所知道的其中之一,而且他们很认真且真诚的一直在做着。
用现代乐器留下中国精神
IC:我们结合你此前说的国感意识来谈一下另一个关联问题:所谓独立音乐往往不会牵涉到意识形态层面的主题。寂寞夏日在这方面所作恰好相反:新专辑的发行就因为歌词审核被打回了三次。那么在国感和中国精神这些概念上是否愿意说一下你们的看法?
邓裴:可以形象点说,国感意识就如同一个人和母亲的关系。即使她不好,你们的血缘关系也无法改变。但是你需要告诉她她的病情可以医治。
IC:或者说,因为年纪、阅历和创作动因等原因,寂寞夏日愿意在大话题无人关注的背景下主动承担某些责任。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应该也是你们在对所谓“成名”抱警惕心态的同时仍然愿意主动传播自己作品的原因之一吧?
邓裴:对。成名和传播的界限比较模糊,要很敏感区分。我们尽量做到传播给愿意接受的人但不影响他的独立思考。我们不传教,小众群体而已。其实事情都是相对的,只要你演出就会有传播嫌疑,否则你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
IC:看你们的资料,风格写的是独立音乐,如何界定独立音乐这个概念?
邓裴:独立,不是空话不是形式;思考,不是简单想法是反思自己;敏感,不是生疑是察觉; 坚强,不是较劲是坚持自己持续音乐生活。
IC:我听过乐队早期作品,不可避免的带有时代特色,我是指九几年那会对一系列国内乐队的聆听印象。
邓裴:这个问题很细微。因为乐手的条件素质和当时的音乐环境背景决定的,有时音乐动机和想法会受限制,乐队化有它的局限性。
IC:独立音乐其实只是乐队觉得合适的一个描述词吧。乐队最新一张专辑里大量使用了经过软体处理的音色和音效,这是对电子音乐的靠近,有几首曲子的前奏则很容易让我想到现在大行其道的后摇滚里的器乐一脉。
邓裴:有时候你听到的是人学习过程的印记。一些人决定不流露,我可能会选择记录出来。我们的音乐就是我们的日记,没写好就删除掉这种事我还做不到。如果中国的唱片制造很发达这个就不是问题了。你会发现我们更独立、音乐更多、专辑更多,但作品之间的变化过度同样更不分明
IC:具体到音乐上,我记得曾有朋友说过你们某首作品的节奏完全遵循中国传统的五声音阶。在我听到的国内乐队出品中,寂寞夏日也是使我想到“中国化”这个界定词的组合之一。对乐队来说,这种方向是如何确定的?
邓裴:许多人问我如何确定方向,其实就是血液里的。古人给我们留下了他们的情感复原了当时社会环境。我们希望用现代乐器留下中国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