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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歌永不落幕

[日期:2009-01-21] 来源:独立音地  作者:海亮 [字体: ]

新觉公馆
由许多本地乐队和音乐会名字组成的“新觉”两个大字(摄影:1016)

青春的歌永不落幕!
——记南噪专场take4之“噪音复活”新年倒数音乐会
文字:海亮hz@沼泽乐队
摄影:食指的心脏、1016

  新年倒数那一刻,你在哪里?

  惺忪着眼,凌晨才从大学城回到家的我,翻开爸爸买的报纸,就劈头劈脸被问到了这一句。这实在是个很别扭的问题,潜台词感觉好象非要倒数啊什么的。现代人已经倒数成癖,什么事情都得来一个倒数、倒计时,我可能是濒临灭绝的倒数冷感动物了。

  所以昨晚当我赶去大学城看南噪take4的音乐会时,被问到是不是要去大学城倒数时,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因为我的出发点,只不过是去看一场触动了我内心期待的音乐会而已。

  其实,我一直不对类似“南噪周年TAKE几”的音乐会,有太多的期待。将来的结局会怎样,我也不太关注。因为往往并不乐观。

  但事情往往让我跌眼镜(我也乐意跌碎更多这样的眼镜)。好象广州地下仍在继续的“呐喊”系列,华工摇滚节也在再接再励,而南噪的这个新年倒数音乐会,也已经take到4了。当人们还在不断感叹广州新音乐的凋零和演出市场的冷清,当那些轰动一时的音乐节、摇滚大会们不断风风火火地盛开然后又迅速枯萎时,这些犹如地上野草般顽强的小字辈音乐会,就总给人以实在的温暖和期待。

  有朋友说:霍,怎么他们还在折腾?我说,为什么不呢?

  尽管现在流行起了“我们不折腾”,但年轻人总是在折腾中成长的。那些新的力量,也总是通过折腾,最终站起来了。

  对呀,当年我们不也是这样折腾过来的。总有一代一代的年轻人,继续折腾下去,他们有的是冲劲和热血,他们还依然有那么多的憧憬。如果你选择离开,那是你的事,这里永远不缺生力军。

  他们也的确有折腾得起来的理由。在大学城的林荫路上,不断有三两成群的年轻人,走过我身旁。我走进现场,“废墟之后”的三百平米里面,几乎挤满了人。

GoldenCage
GoldenCage酷酷的贝司手(摄影:1016)

  我进去的时候,正好是Golden Cage在演出,他们也是我心头好,还好赶上了。

  这个音乐会有不少有趣的地方,比如完全免票,这意味着缺乏赞助的主办者是一定亏的,这是个勇敢的决定,但让现场更自由,象一个派对,也的确可以让更多感兴趣的大学生参与进来。我见到了刘凌(他竟然也来了),他这样添加了一个注解:“现在的大学生和我们那时一样,总是没什么钱的。”

  见到刘凌也颇感意外,其实也不奇怪,做策划搞广告,我早以为他从良了,前不久竟还听到他的新作,相当地道的布鲁斯,他说还是放不下音乐,已经决定重出江湖了。他今晚不但来看演出,还特意带了一瓶伏特加来,演出完聚会给大家分享的。

  场地还提供免费的啤酒,门口旁还有一个尿检告示,啤酒免费,尿检合格者不得离场。这样,我就见到现场多了不少脸红男微醺女。我想找一找羊男,她说她离不开,原来有人叫她负责照看一位醉倒的朋友了。

  我还见到了kuku,他也是南噪过去的主脑之一,已经毕业了,但是工作的琴行刚刚倒闭了,不知道他如何打算?

  帅帅的面包和我打招呼,随后我又见到陈狗狗。他俩是对很有意思的组合,而新觉也因此变得有意思起来。我喜欢听着他们俩互相飞快地说着潮汕话,我喜欢各种各样的方言。

  狗狗应该有很多压力吧,我听说新觉公馆遇到了不少困难,而她的眼神和笑容那么坚定和坦率,这让我感到宽慰,年轻人创业委实不易,祝福他们吧,新年有更好的成绩。

  姬晓和阿峰也结伴来了。老乡vincent,斯斯文文的枕头,总是笑得很灿烂的邹瑜。来自城里城外的,认识的不认识的,人们进进出出,很热闹,也很自由,的确很象个派对。

  细辉兴冲冲地过来问我,觉得灯光效果怎样,我才发现原来他特意设计了一个方案,在保证一些天幕灯和一些色光照向舞台,照明和调节色调之后,其他主要的PAR灯都是分列两旁,从舞台方向射出来的。这样一来,效果的确很突出,灯光既照顾到舞台,也能直射观众,加上不同组灯光的明暗调整和开关,观众的情绪也更容易调动起来了。

  细辉是个肯花心思的人,这种方案很适合这类灯光不多的场合,也特别适合Goleden cage这类动感比较强烈的rock band。

  他们的表演一如既往的精彩,可惜我来得晚了些,只看到了一首,不够喉啊。

泡沫贵族
听说泡沫贵族表现很出色,可惜没看到(摄影:食指的心脏)
守麦
安静地演唱民谣的“守麦”(摄影:食指的心脏)


  据现场的朋友说,之前的泡沫贵族演出也很出色,也没看到,可惜了。

  轮到老麦他们的民谣,有些人选择了出外透透气,而我也听到了一些人的细语:“嘿,是民谣啊。”赶紧走到台前听。虽然在一个草地上听民谣,是我一直期待的,但在“废墟”里听,也别有滋味,特别听到老麦的那些浑浊低沉似唱非唱的声音,和在那些清亮的木吉他里,在黑暗的角落里,更容易咀嚼到自己身体里的孤独和郁闷。

  最后一首的最后一段,是高亢的啦啦啦,闷骚的人们终于还是被点燃了,一个短暂但有力的高潮。

  小雨乐队在台上说:“细辉刚才问我,你们要解散了吗?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们今年毕业了,之前我的伙伴们刚参与了他们的一个音乐会的音响制作。那是个集处女专辑首发和毕业告别于一身的音乐会,这是个矛盾的统一体,既象征了开始,又同时意味着离开。

  这也是大部分校园乐队遭遇的缩影,好不容易在毕业时,收获到一些辛劳的果实(比如一张唱片),但又要面临毕业后的各散东西。

  想到这里,那些泛黄的回忆也不由涌上我心头。那阵子,只有阿来跟着我一起回到开平时,我们何尝不是同样的茫然,面对着前方的未知。

  小雨的演出,掀起一个又一个高潮,很多在外面的闲游散荡的人们都闻声跑了进来。据说他们是大学城里的人气王,有好多粉丝呢。

  他们的演出很卖力,音乐也很整齐。女主唱的嗓音高亢嘹亮,引来一阵阵喝彩。这次的效果不错,特别是鼓声,很结实有劲。看来阿飞的调音也在不断进步着,让人欣慰。

  本来“废墟之后”的场地比较空旷,声音挺容易混浊的,南噪的朋友也做了很多努力,在天花板上挂满了雨伞,两旁也挂上大块大块的布,加上人多,混响明显减少了,所以听上去声音蛮干净的。

  估计缺乐队是为数不多的非南噪乐队吧。他们上次在华工摇滚节的演出一鸣惊人,效果出奇地好。所以这次也让我多了不少期待。他们第一首歌就震慑了现场的观众,最后的一首纯粹的后摇器乐则赢来了雷鸣般的欢呼。

  那些缓慢的动人的吉他和弦平静地流淌在房间里,时而翻滚起巨大的失真波涛。我见到边角一隅,站着一对小情侣,紧紧搂着,闭着眼睛,无论周遭声浪潮起潮落。

  这次缺的演出没有上次的惊艳,但仍让我激动不已,我也成了粉丝,在台下喝彩。作为新生乐队,他们已经展示了自己的力量,无论是现场眩目的表现,还是他们潜藏的各种可能。期待他们能够做得更好。

  快到倒数了,最后上场的紫铜乐队,提醒了我们,而且他们也犹豫着要不要先倒数,还是先玩上一首歌。其实没问题啦,朋克曲都是短小精悍的,唱完一首绰绰有余了。

  我听过他们的现场,广州难得的纯粹朋克,今晚的乐队,还有比他们更适合倒数的吗?于是他们先来一首rock tonight,这是个简短的口号,但还是不断能打动着你。随着年华的流逝,我的审美也在不断地变化,喜欢的音乐也悄然在改变,但对摇滚节奏的简单直接,失真吉他的粗糙魅力,诸如此类,一直有着某种执拗的好感,还有这样的场景......

台下的年轻人
台下的年轻人都很投入(摄影:食指的心脏)

  然后大伙一起喊倒数。我发现我被打动了,尽管我记得过去不曾对倒数有过真正的热情,但此刻我还是被打动了。

  此刻,全世界无数人在倒数,但在一个未装修的混凝土建筑里,热情地挥动着的手,肆意张狂的叫喊......和这些有关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忽然感动起来,急忙掏出手机想拍下来,可惜晚了。

  我承认,有一些情绪是不能忽略的,这样的音乐,这样的年轻人,这样的情景,活动还是我的一班师弟妹策划的,对于我来说,别有一番感受,是新鲜的,而又如此的熟悉和亲切,我似乎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老野他们飞快地唱着歌,大家也越发肆无忌惮地叫喊和蹦跳。以我的经验,老麦总是POGO不甘人后的,我很快见到他带头冲锋陷境起来。他还向我炫耀:“有一次我在迷笛,也是我大旗一挥,大伙就跟上来POGO的。”

  呵呵,老麦蛮可爱的,不过气力倒是不小,POGO可要注意了,给他撞到可不是小事喔。

  紫铜的一首歌,有个很有趣的开头,他们总会叫上观众上台,一起齐踏步。于是小伙子们冲了上去,跟着进行曲的鼓点重温了军训的踏步。然后,还有国际歌,乐队干脆只玩伴奏,让大伙上来唱。熟悉的旋律,谁都会唱上一两句,但又没人能唱全。台上抢着麦克风,台下一起嘶吼。

  我也跟着一起唱。忽然想到一句话:我们都是这样长大的。

  剧终人渐散,我才看到门外竖起的大幅签字板,杂乱的文字和图画,我不禁想起同学录里那些搞怪和顽皮的题词,不禁莞尔。旁边大喷画上两个大字,“新觉”,原来是由许多本地乐队名字和在这里做过的许多音乐会组成的。我很快就看到,沼泽乐队几个字,还有今年初的沼泽空间重置音乐会也忝列其中。

  收拾完现场,已经凌晨一点多了,管电梯的早已下了班,小伙子们就群策群力,一起把音响灯光器材搬到楼下。上了货车,送了细辉他们走,狗狗他们邀我留下聚会,我也心情激动,思潮翻滚,就决定留下和大伙好好聚一聚。我说怎么不见老麦呀,面包说老麦喝多了,而且胃不舒服,回去休息了。闲谈中知道了31日还是老麦的生日,我就立刻发短信给老麦,补祝他生日快乐,“继续摇,绝不滚,祝青春的歌永不落幕。”

  几年前,我就一直想写一首关于青春的歌,却一直未写完。青春是什么,我依然如此地困惑。倒是后来,写了一首“时光倒流”,里面也没有答案......是不是我对时间过于敏感呢?我害怕长大吗?还是因为害怕失去了什么?

  今天才看到昨天南都的一篇文章,原来是采访南噪的,标题是《鸡蛋盒当隔音板,“噪音”诞生》,里面说:大学城首个民间音乐团体今晚举办音乐会,或是成员们校园最后一唱。一时间,百感交集。

  南噪可以继续take下去吗?其实,我不太在意它到底可以take到几,只知道昨晚的感动,却是实实在在的。(海亮hz@沼泽Zhaoze,2009年1月1日)

作者简介:
海亮hz:沼泽乐队主唱、吉他和古琴。独立音地专栏作者。
思路敏锐,但吃饭、走路都爱想事情,一不小心就神游物外了。酷爱读书,即使在巡演路上也不会闲着。也喜欢写写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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