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迷幻摇滚中很多残存下来的乐队,最后都朝重金属和激进摇滚方向发展,重金属继承了迷幻摇滚的噪音,激进摇滚继承了迷幻摇滚的实验色彩。当80年代“音速青年”(Sonic Youth)、“我的血腥情人节”(My Bloody Valentine)和“耶稣与玛丽锁链”(The Jesus and Mary Chain)出现时,迷幻色彩完全可以通过技术来完成。这些恐怖噪音的制造者们用毫无道理的声响来刺激人们的耳膜,对不明白的人来说这是神经错乱;但对任何一个观看他们现场演出的人来说,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电子合成器的出现同样和迷幻音乐结合在一起,80年代在芝加哥出现的House Beat为电子界迷幻音乐承传下一条脉络,当英国的“石玫瑰”(The Stone Roses)乐队用精致、优美的旋律把House Beat转化成一种怀旧色彩新浪潮音乐时,迷幻音乐借电子乐潮流在90年代借尸还魂,超低中音的音箱为那些“磕药”的迪厅常客创造了一种新的迷幻境界——狂喜。
但狂喜总是暂时的,一个宁静的时代,人们想通过药物来给自己制造混乱;一个混乱的时代,人们又要通过药物来给自己制造片刻安宁,说来说去都是逃避。但像肯·凯西这样把逃避演变成文化高度的时代再也不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