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在小旅馆的床上,我开始独自PK, 豪情壮志,小樱在看足球呢,听到我难得开口唱歌,就把电视给静音了.我难得满怀感情地捧着书本唱:"I'll follow him, follow him wherever he may go,And near him i always will be,For nothing can keep me away,he is my destiny," 这个就是,我认为应该无人不晓的
《修女也疯狂》里的一段福音歌被改得很疯狂。唱完后,我又翻到MEmory, The Universal, Milk……就这样拿着书,对着歌词,继续书本卡拉OK。这本书不是别的,是一个已经消失,却永远不会忘记的名字《音乐天堂》——91年到97年的合集。
听到此书正在第一印象卖的时候,心中立刻一阵激荡,当然,我并不算被《音乐天堂》养大的孩子,91年,我才小学呢,基本啥都不听呢,我真正开始听歌还是从98年开始,所以当我谙世事时,我已经在翻阅过期的《音乐天堂》。而实际上,我真正好好开始看《音乐天堂》,却是高中时,而且已经分班之后,浩子发现我收音机里传出smells like teenspirit之后借给我一本97年的音乐天堂合集。我才知道这东西如此牛逼,那么多乐队,既好听,又说不上来咋好听,后来人家给了个词叫另类,大概里面就是有Garbage的Milk,还有Frente!的Bizarre love triangle。零零碎碎就找浩子借了好几期音乐天堂来听,那时我一直看的都是《轻音乐》这本八卦杂志,其实还是有段时期办得不错的,听的小熊(恩,就是今年梦想中国第一名那个)主持的电台节目。所以我才会在一年时间内恶补完整个90年代的流行乐队和歌曲,当然摇滚我觉得也算在流行中的,国外的摇滚就是嘛的很好听~ 所以我经历了lic,INXS,Extreme,Skidrow,Bonjovi,Kiss,Cinderella,ACDC,Aerosmith,我都数不过来了, 反正长发的都听完了呗。在《音乐天堂》的调剂下,我开始听Bjork, Tori Amos,Garbage。然后大学我才见到传说已久的《自由音乐》,哎,想来我还是很崇拜杨波地,昨天去买书的时候,听小武说大立这几天就是跟杨波,李文枫饭局呢。
现在还能回想起杨波那篇愤怒的《南方菜市场》还有他编的《听歌学英语》(好象是高中版吧),里面收的歌美死,比如QUEEN的“波西米亚狂想曲”啦,而且还有杨编辑写的蛮愤怒的几句话,都不知道是咋给批准的出了的。随后又想起自己的启蒙摇滚教材,好象是李文枫编的《最动听的歌---摇滚篇》里面就更经典啦,比如Frente!收的不再是那首脍炙人口温柔动听的三角恋爱歌了,而是比较新鲜的“Horrible”,还有黑匣记录器的“girl singing in the wreckage”有蝎子的wind of change,Nirvana的something in the way~现在回想起来真是编得太好了。
相比之下,这本音乐天堂的合集更象是一次不负责任的敛尸。记得是在01年左右,音乐天堂还出过个黄金纪念版,大概就是对未变质的《音乐天堂》做一次集体式华丽的回忆。大立也是被怀念的对象,那时他已经离开《音乐天堂》跟彭洪武搞《非音乐》了。我上次提到曾琦瑾(天使)还为此写了篇文章,好象是发在第4期《非音乐》上吧。
如果你后来关注《音乐天堂》的话,会记得它为了追回一天天失去的大批读者,做出了许多bonus,比如是国内首家音乐杂志附赠MV只类的。但该倒闭的就是会倒闭,比如一度也很牛逼的《音响世界》(现在复活啦,变成滚石中文版了)比如MCB啦(一本我只听说过的杂志),还有《摩登天空》啦(真的很牛逼)
这种感觉,就好比我坐在空荡荡的第一印象,大立在午睡,小武每天在捱日子,很久没有人来过,茶几上布满灰尘,水杯也脏了。二花,这只长着人面的肥猫猫也跑了。大立现在只能孤独地守着一阳台的啤酒易拉罐,还有空气中仍阴魂不散的猫尿骚味。架子上放着星外星最近推出的台湾原住民歌手CD,我知道,因为小樱和大立都是自由撰稿人,有点辛酸啊,自由或是不自由?!
第一印象在出了店刊,搬了家之后,就越来越不紧气,直到三个股东决定散了,把钱分了。从此这里就荒芜了,从此国内再也没有谁这么热情地为国人推荐法国音乐了。
突然想起,在上个学期某一天,我和张海律吃完饭,我突然对他说:“最近你不太敏锐了,你干这行可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很快要被淘汰的啊,你打算好以后做什么了吗?”他镇定了一下,觉得自己还年轻呢,但的确他已经越来越离音乐这个圈子遥远了,但他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我本来就不怎么有长进的,又不能写,又不能保持自己的听觉敏锐,能对着91年到97年的歌本卡拉OK,却不能在K歌时唱足三首歌,(其中两首就是陈绮贞的)我有什么资格说人家呢? 我有什么资格想去混娱乐圈呢,罢了,该结束的就结束吧,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