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前:第一次认识阿飞是在去年夏末的北师大东门,我很有些意外自己会那么轻松的和她打招呼。在香山脚下的迷笛音乐节初见幸福大街演出的时候,我视她如先声。不是输入错误,她歌唱的是很多人所未能表达的心意。
可能时间真的改变了我。
在我们此前的新闻里提到了这支享誉多年的非主流乐队的风格转型,接下来的访谈中阿飞解释了这一点。关于我们所不知道的人员变化,她并没有多说。不过这些好像不太重要。像她说的,如果歌声真的能刺穿什么,那也是自己。至于改变现实,似乎只能寄希望于时间。比如我可以轻松的和她聊天了。但是我也发现了即使只是歌唱也很艰难。
如果再过五年,我们会看到什么?
我希望那时候阿飞仍然在唱歌,而且不会像访谈里提到的,为了让更多人听到这个简单的目的也要妥协。
所有能够构筑想象世界的人,都应该很牛逼。(tex/road)
独立音地:那些已经在此前购买了乐队独立发行版本的人会比较关心这个问题:由星外星发行的《胭脂》较之此前乐队限量发行的那张有什么不同?
吴虹飞:限量版是四首作品,星外星的(版本)如果算上序曲是十一首,也就是一张全长。新版本是另一种缩混,后期是在绿洲录音棚里做的MASTER。
独立音地:在现在我们看到的唱片宣传文案中首先提到了幸福大街乐队的风格转型,这是不是说以后的幸福大街就是以民谣为主的一支乐队,还是会有别的变化?
吴虹飞:幸福大街将来是一个民谣和摇滚结合的乐队。我们是摇滚乐形式,但并不排除民谣。而新专辑是有很重的民谣风格的。变化?我不大清楚,其实我认为2张专辑差别很大,甚至唱歌的方式也变了。我自己也大吃一惊,说实话。我真的很吃惊,自己居然还能改变。好比老年得子一样的。
关键是我将来还会变。我将来会加一些室内古典乐的元素,甚至我在琢磨侗族的民歌。我会和新的乐手合作的。我很期待这些。
独立音地:有乐迷注意到,好像从去年(2007年)以来,你们开始使用“吴虹飞与幸福大街”的名字,是这样吗?有些人可能会关心为什么不再使用更简单的乐队名字。能说一下改变名字的初衷吗?
吴虹飞:我个人不大想用个人名字。可是,现在是,我们需要把唱片卖出去,这样只是策略,包括唱片封面,放人的相片,过去我是不放的。如果这样能多卖出几张。不能多卖出几张,就意味着下一张我没人再帮忙,而我们已经开始着手第三张了。我所知道的是,卖出去后,我们还是“幸福大街”。以后在演出的时候,还是幸福大街。我很重视这个集体,不忍心散了的。
独立音地:从唱片名字到像“像嫁女儿一样”严重的发行,好像以前锋利如刀的阿飞正在越来越温柔。是生活、经历造成了你和乐队的创作转变吗?你会不会像有些喜欢你过去作品的人期待的那样,在合适的时候,或者随便某一天,站在舞台上,用声音把他们刺穿?
吴虹飞:会的。我想我始终有着很多很多的黑暗的想象,我始终期待把自己刺穿。期待真正有力量的声音让自己也深深为之感动。我过去一直希望拍一张裸体在水中,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后来看了英国电影《赎罪》,我忽然明白了,那是我对死亡的想象。回避了真正的腐烂,寻找永恒的方式。我始终在歌唱死亡本身。
独立音地:你最近的生活怎么样?身体如何?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发生?
吴虹飞:谢谢你的关心!冬天,我长了8斤,以后我绝对不敢穿紧身的衣服出现了。我开始过正常的生活。工作很正常。每天睡眠有保障。有意思的事情,就是我终于正式发行唱片了,我很期待它的印出。我想那象是自己的女儿。只是我已经将它出卖了。我希望有人收留这些声音。
独立音地:在唱片发行后会有巡演之类的计划吗?或者接下来你和幸福大街要做什么?
吴虹飞:我们想在北京演几场*,巡演也想做,希望和外地朋友联系,我只是无法处理事务性的事情太多,能力精力有限,其实还是很想出去演出的。幸福大街接下来就是排练啦,做第三张了。
独立音地:请给那些关注你的人和独立音地的用户推荐一下你最近在听的唱片或歌曲。还有推荐原因。
吴虹飞:我最近在听战车,还有蒙古的呼麦。还有侗族的歌曲。我听的东西不多,只是偶尔,好比盐,在生活里。
独立音地:你最近感到幸福吗?
吴虹飞:幸福,我刚看完了电影,半票看的。我感到很幸福,我感到能活着很幸福。但是那些电影太悲伤了。
独立音地:你死了你希望别人记住你什么?
吴虹飞:我有超凡脱俗的技巧,出于某种骄傲,从来不使用它们。
*注:3月29日,吴虹飞和幸福大街乐队将在北京星光现场举行新唱片的首发演出,详细信息独立音地网站也将很快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