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前:这是一个由《非音乐》杂志主导的专题系列访谈,本站给予了部分协助,访谈主笔是朴九月姑娘和独立音地的撰稿人XY先生。时隔半年之后,我们终于得到了完整的文稿,于今日开始逐步发布。依照次序,先后为:
惘闻
oNEwAY
21Grams
布拉格
寂寞.夏.日
Grace Latecomer
花伦
48V
chimneycrow
以上访谈发布于《非音乐》第50期。如果感兴趣,不妨买来阅读。
在此感谢《非音乐》杂志,和朴九月姑娘、XY先生。
乐队阵容:
吉他:Lee / Zafka、贝斯:5355、鼓:柿子 / Mobby、键盘:Lisa、音效:Lee / Zafka / 5355
--中国后摇乐队系列访谈之布拉格
访谈:XY、朴九月
(以下 非=《非音乐》,布=布拉格乐队)
非:你们算是国内成立比较早的后摇乐队了,在最早期,你们就开始做后摇这种音乐了吗?
布:从1998年乐队成立之初开始,布拉格(当时叫“布拉格之春”)就流露出对纯器乐的偏爱,只是初期更偏实验一些,即便当时的人声部分也是实验方式作为一种无调性乐器加入的。当时在复旦大学附近的挂二音乐工厂,还有一些地方的演出,都是以即兴方式为主,主要的想法是打破编曲结构,打破旋律,以情绪和声响为主导。那个时候通常一个曲目可以延续20-30分钟,也可以无疾而终。实际上在录制《Printemps》里面Part I部分的6个曲子之前,我们已经停止排练一年了,也从来没有演出过类似风格的东西。Part II里面用sony walkman录制的排练即兴,算是我们早期风格一部分记录吧。“后摇”这个无聊的词我们是后来才知道的。其实,我们并不希望被归类或者定义,毕竟每次即兴的结果都很随机。现在的鼓手柿子是2007年加入乐队的,在此之前他做一些电子乐solo,也参与一些即兴音乐的合作,布拉格是他的第一个与“后摇”有关的计划。
非:那时候你们受谁的影响比较大?
布:很多吧。那时候大家都喜欢的包括Sonic Youth, King Crimson, Pink Floyd等等,吉他手Lee和Zafka比较痴迷的还有很多爵士以及一些现代派音乐,从勋伯格、梅西安到Pierre Henry、Keith Jarrett、Jan Garbarek、Bela Bartok、Kronos Quartet、Claude Debussy等等。1999-2000年前后,我们正迷失于各种实验手法的堆砌而无法找到突破口的时候听到了GYBE!,很兴奋,也很绝望,他们指出了一座峰峦叠嶂、无限风光的山,却已凭借庞大的编制和功力深厚的编曲手法走到了山的顶端,这也是导致当时布拉格停止排练一年多时间的重要原因。当然,Tortoise和Tarwater这些老牌后摇团也是我们所喜欢的。实际上,我们把喜欢的都写在了《Printemps》的内页底图上,所有这些乐队和作曲家都对我们或多或少地产生过影响。
布:很多吧。那时候大家都喜欢的包括Sonic Youth, King Crimson, Pink Floyd等等,吉他手Lee和Zafka比较痴迷的还有很多爵士以及一些现代派音乐,从勋伯格、梅西安到Pierre Henry、Keith Jarrett、Jan Garbarek、Bela Bartok、Kronos Quartet、Claude Debussy等等。1999-2000年前后,我们正迷失于各种实验手法的堆砌而无法找到突破口的时候听到了GYBE!,很兴奋,也很绝望,他们指出了一座峰峦叠嶂、无限风光的山,却已凭借庞大的编制和功力深厚的编曲手法走到了山的顶端,这也是导致当时布拉格停止排练一年多时间的重要原因。当然,Tortoise和Tarwater这些老牌后摇团也是我们所喜欢的。实际上,我们把喜欢的都写在了《Printemps》的内页底图上,所有这些乐队和作曲家都对我们或多或少地产生过影响。
非:《Printemps》和《Le Pont》现在已经很难找到了吧?它们对于乐队意味着什么?以后还会不会对它们进行再版发行?
布:2002年的《Printemps》现在估计没了吧,当时的母带也没有保存下来;在那个情境中诞生,它对于乐队意味着友谊。2005年夏天录制的《Le Pont》由于种种原因至今尚未出版。对我们来说,这两张唱片就像乐队的两次聚会留下的东西,很即兴,很开心,很记录。日后有合适的机会《Printemps》很可能会重新编曲录音后再版。
布:2002年的《Printemps》现在估计没了吧,当时的母带也没有保存下来;在那个情境中诞生,它对于乐队意味着友谊。2005年夏天录制的《Le Pont》由于种种原因至今尚未出版。对我们来说,这两张唱片就像乐队的两次聚会留下的东西,很即兴,很开心,很记录。日后有合适的机会《Printemps》很可能会重新编曲录音后再版。
非:有点想知道《Printemps》封面的意义。
布:乐队叫Prague,所以封面找了张布拉格的照片处理了一下。2002年夏天,乐队成员将从上海全部移居其他国家/城市,所以觉得封面上等着乘有轨电车离开的人大概和我们当时心情差不多,在等待着离开,但不知道将来会如何。 《Printemps》专辑里《Departure Song》的取名也是这么来的,除了离愁还是离愁。
布:乐队叫Prague,所以封面找了张布拉格的照片处理了一下。2002年夏天,乐队成员将从上海全部移居其他国家/城市,所以觉得封面上等着乘有轨电车离开的人大概和我们当时心情差不多,在等待着离开,但不知道将来会如何。 《Printemps》专辑里《Departure Song》的取名也是这么来的,除了离愁还是离愁。
非:“A Lower Summer”是个怎样的计划?她和布拉格会有什么明显的不同吗?
布:这个计划是吉他手Zafka在2006年夏天移居北京之后,闲来无事跟贝司手5355的一个组合。Zafka在2005年开始涉足声音艺术。跟5355的组合,某种程度上是释放在乐队时没有充分放开的部分。Zafka和5355一起作了一些北京的实地录音,当时A Lower Summer在D-22的演出“One Night for Satantango”,是连续不间断演奏一个小时,为Bela Tarr的7小时名片《Satantango》片段重新配乐,糅合声音艺术,吉他噪音氛围,以及缓飙,呈现的是一个后布拉格风范的东西,核心仍然在声响和情绪。在A Lower Summer之后,Zafka、5355和柿子在今年作了一个新的分支“怀丁陛士德(The Wedding Beast)”,主要运用吉他、贝司、鼓、效果器、合成器等传统硬件乐器,试图重新探索声响即兴和器乐音景的可能性,算是A Lower Summer的一个延续。跟布拉格的不同在于这些分支组合更开放、更实验;而布拉格乐队是大家情绪的最佳交集。
布:这个计划是吉他手Zafka在2006年夏天移居北京之后,闲来无事跟贝司手5355的一个组合。Zafka在2005年开始涉足声音艺术。跟5355的组合,某种程度上是释放在乐队时没有充分放开的部分。Zafka和5355一起作了一些北京的实地录音,当时A Lower Summer在D-22的演出“One Night for Satantango”,是连续不间断演奏一个小时,为Bela Tarr的7小时名片《Satantango》片段重新配乐,糅合声音艺术,吉他噪音氛围,以及缓飙,呈现的是一个后布拉格风范的东西,核心仍然在声响和情绪。在A Lower Summer之后,Zafka、5355和柿子在今年作了一个新的分支“怀丁陛士德(The Wedding Beast)”,主要运用吉他、贝司、鼓、效果器、合成器等传统硬件乐器,试图重新探索声响即兴和器乐音景的可能性,算是A Lower Summer的一个延续。跟布拉格的不同在于这些分支组合更开放、更实验;而布拉格乐队是大家情绪的最佳交集。
非:做乐队似乎不是你们的主职?介意透露一下你们日常的工作吗?你们怎样协调乐队和工作之间的关系?
布:2005年录《Le Pont》的时候正好Lee从纽约回国休假,当时他在华尔街的一个投资基金里工作,06年底回国至今,他在一个房地产企业做私募以及上市。Zafka之前在《21世纪经纪报道》做头版编辑,现在在国内的3D虚拟世界HiPiHi做研究和平台政策方面的工作。键盘手Lisa是一所知名的跨国市场研究公司的资深研究经理。贝司手5355之前是《北京青年报》的记者,现在在报社下属的文化公司做宣传策划主管。鼓手柿子现在还在读研,研究方向也是与声响有关的。对于我们来说工作是必须做的,音乐是想要做的,所以不存在协调的问题。目前布拉格五人阵容的乐队主要是飞行集训,进棚录音也是半即兴的,所以花的时间并不是很多,只要协调好时间,大家集中起来的效率还是相当高的。2005年的《Le Pont》,从排练创作到进棚录音完毕只花了不到两个星期。平时大家在工作之外,都听自己喜欢的音乐,网上交流很频繁。
布:2005年录《Le Pont》的时候正好Lee从纽约回国休假,当时他在华尔街的一个投资基金里工作,06年底回国至今,他在一个房地产企业做私募以及上市。Zafka之前在《21世纪经纪报道》做头版编辑,现在在国内的3D虚拟世界HiPiHi做研究和平台政策方面的工作。键盘手Lisa是一所知名的跨国市场研究公司的资深研究经理。贝司手5355之前是《北京青年报》的记者,现在在报社下属的文化公司做宣传策划主管。鼓手柿子现在还在读研,研究方向也是与声响有关的。对于我们来说工作是必须做的,音乐是想要做的,所以不存在协调的问题。目前布拉格五人阵容的乐队主要是飞行集训,进棚录音也是半即兴的,所以花的时间并不是很多,只要协调好时间,大家集中起来的效率还是相当高的。2005年的《Le Pont》,从排练创作到进棚录音完毕只花了不到两个星期。平时大家在工作之外,都听自己喜欢的音乐,网上交流很频繁。
非:听说你们今年要发新的专辑了,你们的演出一直比较少,新专辑发表之后,有可能进行宣传巡演吗?
布:到今年乐队在一起已经十周年了,对我们来说,今年将是一次难得的新老朋友聚会的机会。目前的计划是下半年在大家的朋友最多的地方(北京和上海)各演一场。适度演出是最合适我们的方式,对于我们来说,想抓住所有机会演出的阶段早已经过去了。
布:到今年乐队在一起已经十周年了,对我们来说,今年将是一次难得的新老朋友聚会的机会。目前的计划是下半年在大家的朋友最多的地方(北京和上海)各演一场。适度演出是最合适我们的方式,对于我们来说,想抓住所有机会演出的阶段早已经过去了。
非:《i.Mirror》是个怎样的电影?你们之前尝试过做电影配乐吗?这个合作当中你们最为满意的地方是什么?以后这样的尝试会继续吧?
布:《i.Mirror》是曹斐参加2007年威尼斯双年展的作品《China Pavillian》的纪录片部分,是基于3D虚拟世界Second Life拍摄的纪录片。最让合作双方满意的是影片画面和音乐的匹合度很好,双方在对情绪的理解上非常相通。事实上曹斐2006年的作品《Whose Utopia》已经用到了布拉格的作品做配乐。《i.Mirror》是个很有意思的片子,音乐和画面在情绪及影像上的融合让人很感动。如果有机会延续类似的合作,我们应该会很兴奋吧。
布:《i.Mirror》是曹斐参加2007年威尼斯双年展的作品《China Pavillian》的纪录片部分,是基于3D虚拟世界Second Life拍摄的纪录片。最让合作双方满意的是影片画面和音乐的匹合度很好,双方在对情绪的理解上非常相通。事实上曹斐2006年的作品《Whose Utopia》已经用到了布拉格的作品做配乐。《i.Mirror》是个很有意思的片子,音乐和画面在情绪及影像上的融合让人很感动。如果有机会延续类似的合作,我们应该会很兴奋吧。
非:很多人认为2008年将是中国后摇最有作为的一年,你们觉得呢?今年你们还有别的什么计划吗?
布:从所谓Post Rock的精神内涵上来说本不是一种或几种固定的音乐类型,其根源在回归到声响结构和情绪等多方面的探索,本来是开放的,所以我们并不在意所谓“中国后摇最有作为的一年”。实际上,国际上的Post Rock爆炸早就已经过去了。国内如果能有更多的乐队去做自己喜欢的音乐、探索不同的方法、百花齐放就挺好的。今年乐队主要目标是发行新专辑和前文提到的适度演出。另外,布拉格的分支组合“怀丁陛士德”希望今年能发行一张唱片,也会在适度的前提下参与一些演出,吉他手Zafka在声音艺术方面也会发表新Solo唱片。如果时间允许,吉他手Lee和键盘手Lisa应该会写点比较安静也更为旋律化的东西。
布:从所谓Post Rock的精神内涵上来说本不是一种或几种固定的音乐类型,其根源在回归到声响结构和情绪等多方面的探索,本来是开放的,所以我们并不在意所谓“中国后摇最有作为的一年”。实际上,国际上的Post Rock爆炸早就已经过去了。国内如果能有更多的乐队去做自己喜欢的音乐、探索不同的方法、百花齐放就挺好的。今年乐队主要目标是发行新专辑和前文提到的适度演出。另外,布拉格的分支组合“怀丁陛士德”希望今年能发行一张唱片,也会在适度的前提下参与一些演出,吉他手Zafka在声音艺术方面也会发表新Solo唱片。如果时间允许,吉他手Lee和键盘手Lisa应该会写点比较安静也更为旋律化的东西。
非:你们平时留意《非音乐》杂志吗?它一直比较关注国内外后摇音乐的发展,今年6月,《非音乐》迎来50期特刊,能不能给《非音乐》杂志说几句祝福的话,或者提一些今后《非音乐》发展的建议。
布:希望人们能从《非音乐》听到更多元、更开放的声音。
布:希望人们能从《非音乐》听到更多元、更开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