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中,姬赓顺手抄起放在窗帘后面的一个酒瓶,和史立一人一口喝了起来。这份随意和闲散,就像他们的乐队的生存状态。而他们的音乐就跟他们的生存状态一样,听上去平淡,却蛊惑人心。他们生活在石家庄,唱的是石家庄的人、石家庄的事儿,歌曲不可避免地带有二线城市特有的闲散,以及对自由美好人生的向往。
他们那首在网上疯狂传播的《不万能的喜剧》,只有短短两句:“Hey,愉快的人啊,和你们一样,我只是被诱捕的傻鸟,不停歌唱。Hey,悲伤的人啊,和你们一样,我只是被灌醉的小丑,歌唱。”听上去却像一个时代的注脚。他们有点自述性质的《十万嬉皮》:“不事劳作,一无所获,厌恶争执,不善言说,终于沦为沉默的帮凶……”唱出的是千千万万听众人生的困窘。
他们唱着:“傍晚6点下班,换掉药厂的衣裳,妻子在熬粥,我去喝几瓶啤酒。如此生活30年,直到大厦崩塌……用一张假钞,买一支假枪。保卫她的生活,直到大厦崩塌……”讲述着他们与石家庄这座城市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