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青虽然成立很早,但出场演出是近几年的事儿,姬赓回忆,大概2007年吧,“感觉还像上个月的事儿”。而在有正式演出、有收入之前,他们的生存靠的是“蹭”。姬赓说:“如果说石家庄的摇滚乐团有什么特色的话,那就是‘蹭’。”
所谓的“蹭”,就是蹭录音、蹭场地、蹭饭还蹭住。比如他们早年去录音,录完也不给钱,还要人家请吃饭。去北京演出,他们也从来不住旅馆,都是在朋友家吃住。而且直到现在,他们还是可以过这种“蹭”的日子,不过现在有收入了,不愿意再蹭了,“都是穷哥们儿,做人要公道点。”
当然,“蹭”也是有代价的,作为回报,他们经常演出时带人进去,“你不能录音的时候找人家,吃饭的时候找人家,回头演出了你说买票吧,这不合适。说难听点我们这是人情债,还得了还不了,多少还一点儿。”万青的演出在乐队里面算是少的,不多的演出经验中,姬赓和史立回忆起带人的经历却十分“丰富”:“有次在音乐节,带人太多了,保安查得严,不让进,在门口站了半个小时,最后只带进去了一部分。还有一次在北京演出,规定一个乐队只能带4个人,我们带了将近40个,老板也没办法。”
姬赓总结,其实这就是石家庄的习气带到外面,外面的人不适应。“不过他们也没办法,适应就好,下次我带20个人,他们就会觉得我进步了。”说这话时,他的语气有点得意。的确,在姬赓他们看来,这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石家庄就是这种风气,讲人情不讲道理,“这没什么不好,只不过无限发展的话,对一个行业的规范肯定是不利的。”